叶飞也上来帮忙推车,有两人的帮助,老人省了不少的力气,但叶飞一直注意师父言行举止,老人问:“这是你孙子呀?” “是呀。” “年轻人不错,身体好,不像我,到老了身体就完了。” 师父正好接话说:“看得出来,你身上的病还不少嘞。” “哦,你能看出我得过什么病?” “你年轻的时候,左腿骨折过,现在又有风 , 天的时候很难受吧?” “你咋知道嘞?” 叶飞顺势看向老人的左腿,果然走路不太自然,这点叶飞还真没看出来,不得不佩服师父的眼光。 “我是老中医,知道的多这嘞。” “您看看我还有啥 病。” “你得过肺结核,虽然好了但没好利索,还有你有心脏病,还有后 也疼吧,你呀,得的全是穷人病嘞。” “你看的咋这么准嘞,你不会是仙居乡传闻的李神医吧?” “就是在下。”师父笑道。 “久仰久仰。”老人停止推车,上前就恭维的握手,“我还有个病很难开口,您看,能给我看看不。” “你是指身上的皮肤癣吧。” “这也出来了?”老人的表情更加谦卑,“是啊,我的确有个皮肤病,大夫说是啥股癣,我身上 得很,可难受嘞,您能给个去 的方子吗?” “股癣不是啥大病,但很顽固,想去 也不太容易。”师父拖着腮帮子说道:“你住的地方很 吧,是不是挨着脏的地方呀?” “这个……”老人有点难以启齿。 “没关系。”师父笑道:“这是你得股癣的病 ,应该是天然粪便化肥,距离你住的地方太进了,你又不太讲卫生,被真菌 染了,所以这股癣就算治好了,也会反复发作的。” “这怎么办嘞?”老人越说就有些为难。 “不要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照做就行。” “贵不贵呀?” “不贵,几块钱,但你这皮肤病要是不治的话,以后 染到全身就麻烦了,想治都治不好。”师父严肃的说完后,这才说道:“我给你的方子只能遏制,你去药店卖碘酒和稀释好的酒 ,拿棉签先沾碘酒,在股癣的地方擦,再有酒 擦干净,几次之后就能见效,想去 的话,你睡觉的被子啊,记得多晒晒,三天一洗澡。” “好好,记住了。” 老人千恩万谢的,等到了市场,还给师父拿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师父也没客气,跟老人告别就带着叶飞走了。 等走远了,叶飞就问了,“师父,你咋知道他身上有股癣的?” “不是他自己说的吗。”师父笑道:“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怀疑不能确诊,可经过对话他信任我后,就自己说了难言之隐。” “懂了,我明白你说的捶岗安门坎是啥意思了。” “用医学术语来讲,这叫先建立与患者之间的信任,先取得信任,才能有效的进行互相了解,如果你看不出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又怎么知道真正的病 呢?” “是啊,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呢。” 两人继续溜达,当站在一个发廊的时候,师父止步说:“当大夫呢,自己的形象很重要,就不说端庄得体,起码也不能邋遢,你这形象得好好整理一下,走,进去。” 师父推着叶飞进入发廊,有美发学徒给叶飞洗剪吹,完事后,叶飞的短寸头,干净整洁多了,师父给了10块钱,两人离开发廊后,师父又说道: “我刚刚看小姑娘给你洗头,你脸怎么红了?” “我……”叶飞有些害羞。 “年轻小伙子火力旺盛我懂,可你这羞答答的是什么态度,当大夫怎么能脸红呢,我问你,如果有个漂亮的女患者得了痔疮,让你治咋办?” “这……”叶飞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硬着头皮治呗。” 师父在叶飞的头上敲了一下,“忘了医生宣言了,当大夫,先忘记自己的 别,在你和患者之间,只有医生和患者,你有这个思想是不对的。” “哦,我尽量呗。” 师父叹了一口气,“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怎么都长不大,看来你的多跟人 ,特别是女人,看来我还的教你男女之间的事。” 两人在路边的按摩房止住脚步,一起看向粉红 的门帘,叶飞木乃的转过头,郑重的看着师父,他脑补出一个画面,师父带着他进入其中,在风尘女的引导之下,叶飞 代了自己的处男之身。 “不是吧师父,这……” 师父又给了叶飞脑袋一个重击,“臭小子想什么呢,瞧你哪脸 ,一看你就是想歪了。” 叶飞 着脑袋说:“不是我多想,是咱俩都在这看好几分钟了。” “我看的是它家的招牌,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的啥。” 叶飞这才看见招牌上写着,刮痧,火罐,火疗,足疗,泰式推拿,古典推拿,专治颈椎病, 间盘突出。 “师父,这是正规的吗?” “我也想这个呢,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真进去呀。” “又不让你干啥,去看看总行吧。” 没辙,师父说进去,叶飞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师父进入店面,别说,这家按摩房外面看上去是粉红 门脸,但内部格局还 正规的,货柜上有好几个玻璃火罐,还有刮痧用的牛角,最让两人震惊的,居然还有艾灸所用的一切工具。 师父随手拿起艾灸盒看了看,就在这时,里屋出来一个年约26左右的长发女人,她淡雅的走出来问:“保健还是按摩?” “保健。” “按摩。” 师徒俩回答不一。 “按摩。” “保健。” 两人又是一起说,师父看向叶飞,“你说那个,听你的。” “听我的?我哪懂啊?”叶飞急了。 “那就足疗吧。” 女人稍有兴趣的看着两位一老一少,抱着膀子说道:“店里就我一个技师,你俩谁先做?” “那就他吧。”关键时刻,师父把叶飞推了出来,没辙,赶鸭子上架,叶飞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女人去准备洗脚水,只见她在一个木制足浴盆里倒了什么粉末后,这浴盆的水就变质了,居然凝固成膏状,黏糊糊的,当叶飞把脚放进去的时候,一股温热的舒适 油然而生。 师父坐在一旁看着,“生姜驱 气的,这是好东西,解乏去疲劳,还能有效缓解风 嘞。” “哟,老先生是行家呀。”女人来了兴趣,“你懂我这配方?” “略懂略懂。”师父捋着胡子说。 “我看你可不是略懂,我这配方可是不传之秘,我跟着师父扫了九年的地,师父才教我的。” “哈哈,是吗?”李卫国笑了,但就刚刚倒入粉末,鼻子闻了闻,李卫国就把配方的用量了然于 了。 泡脚结束,叶飞坐在沙发上,女技师在叶飞的脚上涂抹凡士林,接着就开始各种前期活血手法,李卫国看的很郑重,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县城居然还能看见正宗的石派足疗传人呢。” 这话声音不大,但叶飞和女人都听见了,特别是女人,停手看向师父李卫国,“老先生知道石派?” “有所耳闻,有所耳闻。” “不是老先生,我来这竹林县好几年了,能认出我是石派手法的,你是第一人呢。” 李卫国笑了,“年轻的时候,我跟吴若石有幸见过一面,他收过很多弟子,你应该是跟杨茗出来的吧?” “这你都看出来了,您一定是前辈吧?”女人也不做足疗了,擦了擦手想跟师父握手,可又觉得不干净,急急忙忙要回去洗手。 师父笑了,“不忙,你做你的,咱们就这么聊。” 有李卫国这个懂行的人在一旁观看,女技师有些紧张,做足疗的手法都有些哆嗦,师父却笑着说道: “我不是搞推拿的,但跟一些名家也都 悉,江苏海门啊,吴若石基督派什么的,我们只是切磋过病理,这些老朋友,在推拿理疗领域上,绝对是执牛耳者。” “老先生果然是行家,敢问您是。” “我就是一个老中医,不出名,不出名。”师父谦卑的杜绝了这个话题。 接着女技师就开始炫技了,各种石派双手飞燕的手法,活灵活现,按得叶飞是死去活来,不过真是舒服无比呢。 女技师一边做足疗的时候一边诊断,“小伙子,你最近很焦虑啊,三叉神经这里反应有些 ,是不是前段时间休息不好?” “是有点。” “不过你其他方面都很健康,我做这么多年足疗,你这么健康的还真少见呢。” 师父捋着胡子笑道:“健康就对了,学中医的人最注重养生,他要是不健康,就不是中医学徒了。” “弟弟,你也是学医的?” “是啊?”叶飞接话。 “我也想学来着,可学习成绩不行,只能上个卫校,学的针灸推拿,毕业后去了江苏,跟个推拿师父学了好几年呢。”她说完看向师父问道:“老前辈看我的手法还行?” “手法很娴 ,可惜没练到家呀。” “行家就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不足了,我师父说了,我现在的手法只能用在表,还透不进里呢。” “呵呵,你呀,不是透你进去,是你师父藏了一手没教你。” 女人郑重的看着师父,“不会吧,师父跟我说没藏私啊?” 师父笑道:“我看过现在的推拿教程,上面有易筋经,你咋没练呢?”dd-nE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