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的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才落下便摔倒在地。 她低咒那个绑架她的男人。这样令人难忘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 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走了过来,从她身后取下了一块人头大小的,带着一个挂钩的晶石。 蒙面人将她提起来丢进了一辆拖车里。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银赫然发现他的身后还有一对翼翅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衣服的装饰吗?不对! 银瞳孔微缩,心中暗道:是魔灵!! 她咬紧下 ,忍住心中的震惊,没有开口。 她尽量缩着腿,用身体的温度温暖腿脚,以便更快地恢复行走能力。 穿过几条黑漆漆的通道,拖车停在了一间牢房前。 魔灵转过来,将她的绳子解开,推搡着把她关了进去。 银的脑子和身体都冻得不听使唤,撇了眼牢房内似乎还有一个人在靠里的 铺上斜依着。 她并没有刻意去看牢房里的另一个人,艰难地迈开腿,寻了牢房另一边的 铺坐了下来。 这里实在太冷了,她攥紧了那个绑架他的高大男子 给她的棉衣。 但是冰冷的空气还是会钻进衣服的 隙。 冷的都无法思考了! 她将腿缩起来,抱成一团。 “你难道是……银吗?”一个女声问。 听到声音,银抬起头来。 出声的是牢房里的另一个女人。 她三四十岁的样子,眼角有几条皱纹。 大概因为在牢房里关了太久,皮肤有些不正常地苍白。 望着她,银的呼 加重了几分。 她的面庞轮廓,五官样貌如此的 悉,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法蒂莎吗?! “法、法蒂莎姐姐?!”银开口道。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 动,银的声音发颤。 “你真的是银?”法蒂莎有些犹豫。 法蒂莎难以相信,这个和印象中一模一样的小姑娘,难道真的是那个从小就喜 粘着自己的小妹? 但问题在于,自己对她的印象是二十年前的! “法蒂莎姐姐,是我,我是银。”银站起来拉住她,眼泪夺眶而出。 “可是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的相貌……”法蒂莎难以置信地看着银。 银抹抹眼泪,“当年得知你去了迪阿琪,我便偷了钥匙悄悄跟着你,看你使用诺普洛传送后,我也依样画葫芦传送过去了。 但我到达迪阿琪却没有找到你,而且钥匙也丢了。我在那里呆了快两年时间,好不容易又找到半块钥匙,才得以回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到迪夫鲁特时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 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 法蒂莎吃惊地捂住 口,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抚上银的脸。 在触摸到银的脸颊的时候,两个人不由自主地 下了泪水,法蒂莎一把将银抱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良久,法蒂莎擦擦眼泪,说:“傻孩子,你从小就这么冒失!又总是粘着我,我当年要多留个心眼,也不会让你跟踪了。 那时我去迪阿琪,是因为图姆拦截到一封奇怪的信,信中所言事关重大,所以才让我去迪阿琪证实。 唉,谁知道你居然悄悄跟着我。难怪后来图姆派人到处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去见过图姆了吗?现在又是为什么被抓了呢?” 银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 “别哭了,来,讲给我听听。” 法蒂莎将银拉到桌旁坐下,心疼地摸着银的头发安抚她。 “我去见了图姆会长,知道你去了至高圣殿,所以我才到那找你。但是到了那里……” 银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法蒂莎怎么劝都不停。只好抱着她,轻拍她的背,让她尽快平静下来。 “我喝了一杯水后,就觉得头晕,便躺下休息。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法蒂莎用拳头砸了下桌子,愤怒地说:“至高圣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姐姐你是说,是至高圣殿把我抓来的?” “岂止是你,我可是被至高圣殿的总理执事亲自抓来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魔灵净土,魔树蜂巢!” “什么!!这里竟然是魔树蜂巢?那我们逃不出去了吗?” “这里离地面不知道有多高,没有移动水晶,我们没办法离开。而且这里看似平静,但四处都是蜂灵,我们的一举一动也都被蜂灵监视着。” “天哪,难道至高圣殿和魔灵勾结在一起了吗?不行,我要去告诉他……”银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要去告诉谁?”法蒂莎问。 “呃,”银咬了咬嘴 ,“我是说,要将事情告诉图姆姐姐。” 法蒂莎翻了翻眼睛,说:“会长她早就知道至高圣殿的面目了,不用你告诉。” 她好整以暇地将下巴放到拄在桌沿的手上,直勾勾地望着银。 “那个,那个,我是要……”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刚刚,她突然意识到,奥利弗要找的人就是法蒂莎! 他愿意和她冒险,用半块钥匙开启诺普洛的通道到迪夫鲁特来。 而她之所以答应他,是因为他当时的眼神和他所说的那几句话。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她,这些年,即便被所有人误解怨恨,我依然初心不改! 而且我知道,她对你也很重要,若非如此你不会也在寻找。我从来没有求过人,我只会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去达成我的目的。 但现在,我求你,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不能没有她。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可以帮我。” 自己是魔灵同化人,不可能跟奥利弗在一起,法蒂莎姐姐虽然是人类,可是却已过了二十年光 。 想到这里,银心里酸酸的,在心里责怪,都是因为那个不完整的钥匙。 “啊,姐姐,你结婚了没有?”银问。 “嗯?”法蒂莎更加觉得银有些怪怪的了。 不过她很清楚银的脾气,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她。“我已经结婚了。” “这样啊。”银脊背一弯,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更加痛苦了。DD-nE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