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血唤回了众人的神智,立刻围到了他身边,可他此刻看着他们,只觉得可笑和愚蠢。 国师府。 天已经蒙蒙亮,这夜实在太长,太子底下的人为了让他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在香炉里燃的香是从邻国来的上等货,不但助兴力强,不尽快解除还会令人丧命于此。 他们想的是,若凝实在不从,也会因怕死而转圜态度。 凝这会儿衣裳都快被汗水透了。 她彻底没了力气,软趴趴地躺在解离尘怀里,时不时地息着问:“好了吗?” 解离尘将她缓缓放到榻上,白绸飞舞中,她通红的脸和娇小的身子令他移不开视线。 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凝已经开始扯衣裳。 抱着她的时候她就不老实,一直扯他衣裳,他现在衣衫不整,锁骨暴在外,封松松垮垮。 碰不到他了,她就开始折腾自己,衣裙早已松散,现在这么三扯两扯,立刻光尽现。 解离尘到底是别开了头。 他也不是没有被女子勾引过,刚开始修炼的时候站在最底层,遇到过不少妖魔女,她们使尽浑身解数,解离尘也不曾睁开眼去看哪怕一秒。 他对女子的身体只有理论中的了解,真正直观去看,去受,这是绝对的第一次。 喉结上下滑动,解离尘脑海中是扫不去的那一瞬暖。 凝身子娇小,但意外的身上并不骨,身材线条也相当优越,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 解离尘忽然想到宗门中女弟子养的灵宠雪兔,却又觉得雪兔也不及凝的千分之一。 炙热的温度围上来,是凝实在受不了他的磨磨蹭蹭,主动靠过来了。 这在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事。 其实凝本来是个比较任和懒散的人,家人还在的时候,她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如现在这样,才像是她从前的真情。 可毕竟家人不在了,物是人非,这些年她习惯了自我束缚,好像就真的变得逆来顺受了。 解离尘只觉被紧紧抱住,温暖的手臂几乎烫到了他,他残缺的神魂战栗,身子也跟着战栗了一下。 “你,你怕我了吗?” 凝昏昏沉沉地觉到他在“发抖”,以为自己力道无穷强迫了对方,努力找寻最后一丝清明,咬着退回去一些:“……你别怕。” 她泪眼朦胧地垂下头,很小声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明明说的话好像自己是欺男霸女的大反派,可那委屈的态度却像是受害者。 解离尘间的确有些发疼,是凝失神间控制不好力道所导致。 若说之前她是因药物没了力气,现在则是长久得不到纾解有些崩溃,潜力都被发了。 他低头看着低泣的姑娘,白发散落,漫不经心地扯开封,轻轻掷到她面前。 凝透过泪光看到那嵌玉的封,意识到了什么,恍惚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她在哭,脑子糊,他却平稳冷静,意识清醒。 他非常清醒地宽衣解带,先是封,再是外袍,接着是层层里衣。 直到只剩一件亵衣,他解开衣带,白玉般的膛暴眼前,凝整个人蹭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仿佛渴了很久,终于见到水的小鹿,一下子扑到他毫无遮挡的怀抱里,那无尽的寒意也没能将她击退。 他站着,她跪坐在榻上,她侧脸贴着他的小腹,不时转过头去,亲昵地用额头去蹭他的腹,瓣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线条优美的腹间。 解离尘眉目一沉,这是第二次,她令他受到了男女之间的冲动。 他活了很久很久,在这样漫长的岁月中,除却作为男子的基本,他从未有过这种觉。 解离尘缓缓弯下,白发顺着肩膀滑落,暗金的眸子微微闭合,指尖盈动一丝光芒,凝身体里的燥热,驱动她往前的冲动渐渐消失了。 哪怕是太子心腹费力寻来的极药,在他面前也一样不堪一击。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解除。 现在时机差不多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不希望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清醒下进行的。 凝渐渐找回了理智。 她有一瞬间茫然,不知置身何处,周围入眼都是无瑕的白,一股悉的冷意弥漫周身,她目视正前方,是男子毫无遮挡的膛和腹。 他的很细,但没有人会怀疑那的力量。 他的膛宽阔,不管是穿着衣裳还是褪去,都充了令人向往的安全。 凝脑子里好不容易绷紧的弦又有断裂的趋势。 她虽然之前神志不清,但也模糊知道发生了什么,对眼下的情形也有判断。 她红微张,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倒是解离尘开口道:“清醒了。” 凝红着脸茫然地“嗯”了一声。 解离尘:“那可以继续了。” 洁净神圣的白下来,凝倒向榻,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五官致,惊而令人有距离,暗金的眸子极具迫,是不折不扣的浓颜仙上。 她想起自己都对他做了什么,他又是如何一件件褪去如云锦衣的。 她意识到他要和她做什么,只受到一股来自灵魂的战栗。 那是解离尘。 是国师大人。 是不染尘俗的谪仙,是孤高的月。 现在谪仙下了凡尘,月朝她而来。 凝呜咽一声,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 尽管很不希望一切停下,想就这么不顾所有,遵从心意任一回,可是—— “大人……”她音里是沮丧,“我,我好像没事了,不用,不用做这个了。” 解离尘微微停顿,手撑在她两侧,听到她嘴上说着不用,搂着他的手臂却收紧许多。 他过了一会才说:“我为你解了药效,确实不用非得如此。” 说法得到权威证实,凝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退到一边,别再因自己的安危波及到他,但是……手上的力道怎么都松不下来,甚至怕他说完就起身离开,再次加大了力道。 耳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解离尘俯下身来,在她耳边慢慢道:“我说过会给你。” 凝浑身一震。 他在她耳畔重复:“一切都给你。” 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所以就算……不需要那么做也没关系了,只要她要,他就会给。 凝望向他的眼睛,这么近看那双眼睛,别有一种风情。 神圣和凛冽削减了几分,多了一分难言的旎和温柔。 她微微抿,呼轻而薄:“大人……是真心愿意给我吗?” 想到之前他的几次疏远和婉拒,她不安又受伤:“大人不必勉强自己,大人不将今所言放在心上也没关系的……我知道大人重诺,但那是在危机的情况下……大人是为了救我,情急之下的打算。我已经没事了,大人自然不必做到这个程度,我可以理解的。” 她稀里糊涂地说话,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只是听她话音刚落,他就道:“不承诺这些,我一样可以替你解除药。” 凝怔了怔。 “就像刚刚那样。” 轻而易举地一个诀就能完成的事,一开始就可以不用答应她的。 “明白了吗。” “……” “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解离尘撑起了一些身子,扳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眼神闪躲,就这样与她直接地四目相对,一字一顿:“这亦是我心之所向。” 他每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像在说什么神圣的咒文,非常郑重。 “够不够清楚。” 他低下头来,鼻尖与她相贴。 凝忽然有一种觉。 看上去他们之间,好像处在被动的人是她。 可最后被动的人永远都是他。 他可能有些什么安排,有些什么决定,可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把决定权,甚至是生死权给了她。 他看她的眼神隐晦执,这是他第一次暴如此多的情绪。 凝呼凌,凝着他许久,缓缓拉下他扳着她下巴的手,轻声说:“……很清楚。” 她握住了他那只手,用自己的温度暖着,咬了一下,眼睫颤动仿若翻飞的蝶翼。 “可这些事,是夫之间才能做的。” 她用一种遇见解离尘以来,从未有过的,非常清楚的暗示、隐喻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说完就不敢再看他,好像生怕看到他的抗拒。 其实一度风也是很好的。 她也没想过有以后。 但他后面说的那些话,给她的觉,让她有了念想,想要试探。 她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希望他懂她的试探,又希望他不懂。dD-ne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