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城说:“我们都不敢拿,你指望小二?” “别跟我提小二,我最近不喜它了。” 商绍城哄她,“好了,别生气,要不你站这儿等着,我回去叫人来。” 岑青禾说:“我不跟死在一起,吓人。” 商绍城说:“那你回去叫人。” 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岑青禾刚要迈步往前走,商绍城手机响起,他叫住她,“等会儿,顶天的电话。” 说着,他滑开接通键,“喂,顶天。” 顶天问:“商总,你们在哪儿啊,我没在冰湖这里看见你们。” 商绍城黑瞳孔瞄了眼雪地上的,顺势说:“顶天,你来一趟树林前面,我们在这儿等你。” “啊,好,我现在来。” 商绍城挂了电话,过去拉岑青禾的手,岑青禾一脸懊恼,他垂着视线道:“你要我怎么收拾小二?说,都听你的。” 岑青禾噘嘴回道:“你说你来下面捐款做慈善,小二这么一出,不会对你影响不好吧?” 商绍城终于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心下了然,他出声回道:“没事儿,我们这次过来带了几百万,这还是纯送给他们的,要是你,你觉得一只重要,还是这些钱重要?” 岑青禾小声嘀咕:“好说不好听的。” 商绍城道:“别往心里去,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实在不行,说是你追的?” 岑青禾‘啧’了一声,皱眉嫌他没正行。 顶天很快赶过来,开着一辆蓝的农用小车,等他下车来到林子里面,商绍城面坦然的对他道:“顶天,我的狗不知道把谁家的给咬死了,麻烦你帮忙把带回去,再打听一下是谁家的。”他从钱包里面拿了几张一百的出来,估计得有五六张的样子,“替我把钱还给人家,不好意思了。” 岑青禾也一脸歉疚,从旁补道:“我们到时候一定登门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追了一路,还是没赶上,不是小二咬死的,估计是心脏不怎么好,吓死的。” 到底是自家儿子,岑青禾私下里骂归骂,当着别人的面,还是难免为小二说情。 顶天摆手不要钱,连说没事儿。 岑青禾把钱拿过来,非往顶天兜里面,顶天不敢碰她的手,被岑青禾得连连后退。 最后岑青禾把钱到他兜里面,出声道:“顶天,一码归一码,你这样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还怎么在这儿住了?” 顶天拿着钱说:“你们过来一趟,又是东西又是钱,是我们大家该谢你们才对,一只算什么啊,我们家家户户真的不缺,钱……” 他要还钱,商绍城道:“拿着,不是给你的,帮我们还给人家。” 商绍城说话自带魔力,也许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一般人也不敢反驳,顶天拿着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岑青禾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让他帮忙去拿。 顶天走到一旁,抬手就拎起来,已经冻硬了,他说:“那我先回去问问是谁家的。” 岑青禾应声:“好,谢谢你顶天。” “没事儿,你俩怎么回去,要不我开车送你们走?” 岑青禾看了眼路边的蓝小车,连个副驾都没有,前面仅有驾驶席位,后面带了个小车厢,车厢有多大呢?估计两个小二都装不下。 “不用,我们走着回去就行,你开车小心点儿。” 顶天没再多让,自己开着车离开,岑青禾跟商绍城牵手往回走,小二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 身上热劲儿逐渐散去,慢慢袭来的就是冷,像是汗水在降温,连带着把体温也给降低了。岑青禾有些发困,脑袋也不怎么清醒,但她没说,俩人又回冰湖去钓鱼。 冬天太下山早,五点半不到天就擦黑了,顶天过来叫他们回家吃饭,顺带着说找到是谁家的,但是人家不肯要钱,所以他又把钱给带回来了。 岑青禾拉着商绍城去登门道歉,对方非但没生气,还把下午那只给烫好拔完,叫顶天带回家,让他妈加菜给商绍城和岑青禾吃。 在老乡家里面逗留十几二十分钟,再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顶天带路往家走,路上,岑青禾忽然鼻子,打了个嚏,她抬手摸了摸鼻尖,又往回了鼻涕。 商绍城侧头问:“冒了?” 岑青禾摇头,“没有。”她声音都有些发闷,浑身是冷的,时不时就要哆嗦一下。 三人回顶天家里,家中就还有他妈妈,晚上四个人一起吃饭,席间又讨论起顶天和立地的名字,差点儿没把岑青禾乐死。 吃完饭后,顶天妈亲自领他们去隔壁房间,房门打开,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有衣柜有,还有书桌板凳,东西都很新,尤其是上的一套大红被套,特别喜庆。 “你们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单被套都是立地走之前刚换的,没用过,我让顶天烧两壶热水过来,巾牙刷也都给你们放桌子上了,还要什么跟我说。” 岑青禾笑道:“麻烦您了阿姨,我们这些就够了,您早点儿睡。” “行,那你们也早点儿歇着。” 阿姨前脚刚走,岑青禾马上张嘴又打了个嚏,商绍城看着她说:“冒了吧?” 岑青禾了鼻子,低声说:“就下午追小二的时候,跑了一身汗。” 商绍城道:“一会儿热水来了,你简单的擦下身体再睡。” 这房间一目了然,落脚的地方就这么大,岑青禾看着他说:“那你等会儿出去一下。” 商绍城坐在凳子上,看着她道:“外面那么黑,我出去观星?” 岑青禾说:“你去找顶天唠会儿,我擦完你再进来。” 商绍城道:“我跟顶天唠什么,你还真会给我找人。我等会儿转过去,你擦你的,我才不看。” 岑青禾信他才见鬼,但她也没真想把他赶出去,毕竟俩人这种关系,看两眼无所谓。 没多久顶天就拎了两壶水进来,商绍城跟岑青禾都说了谢谢,等到顶天一走,岑青禾马上往盆子里面兑了水,然后洗巾。 商绍城被她勒令背过身去,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的水声,他心猿意马,转头往后瞥。 谁料岑青禾正对他在擦脸,两人四目相对,她拉着脸,一副我就等你的架势。 商绍城硬着头皮,面不改的问:“水温怎么样?” 岑青禾说:“正好,转过去。” 商绍城重新别过头。岑青禾上身穿着高领羊绒衫,下身就是一条带的牛仔,她伸手把内衣解开从里面拿出来,然后用巾擦上身,中途商绍城又回头一次,看她滴水不漏,不由得出声道:“你正常洗,我不看你。” 岑青禾说:“你看的是鬼吗?” 商绍城背身道:“真不看了,反正也看不到。” 岑青禾擦完上身,趁着商绍城不注意,背对他把羊绒衫了,换上卡通睡裙,然后顺势了牛仔。 几分钟后,她说:“好了。” 商绍城一转头,看到她穿了件粉白的棉布睡裙,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余光一瞥,一旁椅子处垂着内衣肩带……她挂空挡了? 他突然好后悔,早知道之前不应该回头,好戏都在后头。 好吧,544才能写到,小年我必须得给你们送点儿啥~ 第544章 忍耐是有限的 屋中有暖气,按理说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裙也不会觉得冷,但岑青禾却由内而外的发寒,总想哆嗦。 简单的擦了身体之后,她赶紧穿着拖鞋往红大处走,掀开被子,她整个人钻进去,把被子一路盖到脖颈处。 商绍城起身来到她身旁,看着她道:“很冷吗?” 岑青禾忍不住在被子下面哆嗦,轻轻点了下头,她小声道:“可能下午有点儿冒了。”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自己说:“没事儿,不热。” 商绍城说:“我去找顶天,问他有没有冒药。” 岑青禾说:“算了,他们都睡了吧,别麻烦了。” 商绍城说:“才八点睡什么觉,我去找他。” 岑青禾确实难受,头很沉,身体一阵阵的发寒,商绍城转身往外走,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盒冒胶囊。 桌上有矿泉水,他拧开瓶盖来到边坐下,把药喂到她嘴里。岑青禾撑着手臂稍稍起身,接过矿泉水瓶,只喝了一口,一低头,两颗胶囊滑进嗓子眼儿。 重新倒下去,她哼唧道:“完了,革命的本钱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商绍城帮她掖好被子,出声揶揄:“没出息,平时还跟我叫板身体有多好,一天都扛不住。” 岑青禾拔高声音说:“那赖我嘛,你去雪地里疯跑个几百米试试?”话音刚落,她马上伸手去太,声一高,脑袋疼。 商绍城睨着她问:“能不能住?不行叫人过来接我们。” 岑青禾马上无所谓的口吻回道:“小事儿,用不着劳师动众,睡一觉就好了,估计就是昨晚睡得少。你赶紧去洗澡吧,我要眯一会儿。” 说完,她又道:“帮我把手机拿来一下。” 商绍城起身帮她拿手机,她选了首歌,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平躺着闭上眼睛。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看过大海亲吻鲨鱼,看过黄昏追逐黎明,没看过你…… 平缓清幽的歌声从手机中出,整个房间霎时变得很是安逸,商绍城去洗澡,岑青禾躺在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涌入耳中的不仅是歌声,还有水声,她闭着眼睛也能猜出他在干嘛,这是倒热水呢。 紧接着,他开始洗巾了,竖起耳朵,她仔细的听,摒去歌声之外,房间中还有簌簌声响,他应该在衣服。 她见过他赤着上身的样子,宽肩窄,肌线条硬朗却不硕大,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硬练出来的块头肌,是常年运动打拳,自然而然的运动肌。 她私下里跟蔡馨媛八卦过,她很喜商绍城的腹那一块儿,并且第一次用型去形容一个男人的。很难想象,男人的身体也会让人那么着,过目不忘的沟壑,连着下面几块方形腹肌,人鱼线勾勒出倒三角的盆骨,一路延伸,引人无限遐想。 终于知道身材好有多重要了,身材不仅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也是男人的。 想着想着,岑青禾就有些小动,喜庆婚房,孤男寡女,耳边水声连连……她忽然心起,偷着抬起头往前看了一眼,嚯! 这一眼真没白看!岑青禾顿时吓得闭眼躺下,可眼前是商绍城那副全的身体,他背对她,拿着巾在擦手臂。 岑青禾觉脑袋一阵阵的充血,原本就头晕,这下可好了,病入膏肓。 耳边还是小清新的歌声,我拒绝更好更圆的月亮,拒绝未知的疯狂,拒绝声的张扬,不拒绝你…… 她拒绝不了商绍城,拒绝不了他的脸,拒绝不了他的身体,拒绝不了他整个人。前一秒还浑身发冷,这一刻莫名就身体滚烫,不行,她得拒绝,绝对不能一时心窍,如果这儿是自己家,哪怕是酒店,她也都认了,可这里是别人的新房,她心里那关过不去。 想着,岑青禾从平躺到侧躺,翻身把半张脸隐在被子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睡觉睡觉。 上躺了能有十分钟的样子,困意兜头袭来,兴许是药劲儿到了,岑青禾耳边连歌声都听不见,整个人昏昏沉沉。 她不知道手机歌声是什么时候被关的,也不知道屋中的灯是什么时候暗的,她只隐约觉得身边被子被抻起来,轻微的一阵风,不多时,一具模糊了微凉还是温热的身躯靠近她,伸手将她抱住。 岑青禾鼻间是香香的味道,像是洗发水,又像是沐浴,总之很好闻,她没动,任由这具身体紧紧贴着自己。 黑暗里,商绍城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原因有二。第一,他怕岑青禾把他推开;第二,他几乎在刚触碰到她的时候,身体已经起了反应,速度之快,完全不受他控制,他怕自己稍稍一动就惊着她,连这点儿福利都没有,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第一点原因占多数,他怕她推开他。 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毫不夸张的说,他忍了足足二十几分钟。静谧又黑暗的房间中,他睁着眼睛,活像是一只潜心狩猎的豹,猎物近在眼前,但他等了太久,所以势必要求一击即中,绝对不会轻举妄动。Dd-NeNg.cOM |